群青色维度

主虚拟歌姬,gl/bg杂食oc人,剑三/天刀/一梦江湖/永七/不良人,拒bl及童年阴影三幻神相关。不搞舟了跑路了

【华沧】堇。第三视角。私设天山童姥(不)/华仔故人

我来给沧大头丢人了()

掌门我好爱,但是也好虐:-)

没有文笔,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文笔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不ooc的🌚

私设如山,沧海小师妹视角。比较意识流(其实是懒和辣鸡)

我不嫖原总了,我要把宝石都抠下来给掌门

想扩列姐妹,欢迎捉虫:-D

2.1k的临时爽文,如果能接受————




阿杏说,浮洲岛从头到尾、从里到外都浓到刁蛮。


  是长空皎云、鸥衔碧水;是晚上亮盈盈的东井。她记事以来长久爱着岛上接荫生长的朱槿,落笔是下了二十分力道,常年串起野气而喜人的针脚。


  阿杏在四五岁辰光曾问过演海的慕晚师姐,岛上同门个个身着大红衫袴,是不是多少也采了朱槿的风光;沧海好像什么都太烈了,只要长久地盯着某处景物看眼睛势必要发痛。外人远远觑见还以为是起火呢,小姑娘挂念半天为的只是这个。


  “这个不好说。”师姐素来精灵得很,只当时变了颜色。发束绾到一半又被放下来。“可能是……可能是红色比其他温温吞吞的格调更合适浮洲罢。”苏慕晚遥遥朝望之殿瞥过一眼,竟拉着她就木栈边坐下来。“不由分说、没法调和任何色彩,大家细想也是中土的外人呀。”


  眼看小姑娘的眉毛耷拉下去,苏慕晚方才忙着打圆场:“中土自然也是很好的,等小师妹修炼有成大可自己前往闯荡一番。”


  “有多好?”阿杏索性刨根问底。


  “中土四季分明,这症候人们时兴踏青放纸鹞,再早些刚翻过花朝节。城池入夜车马繁丽,星月虽不及海上明净,总归还有天灯帮衬……”苏慕晚至此突然住口,面色一派沉凝。“总之那里的风物大半辈子都看不完,从粉墙黛瓦到大漠斜阳,从新桃饰晴到雪满雕弓……酒酿、皮影、稀奇物件更是入胜出新。”


  她顿半晌,又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样补充。


  “还有……还有中土的名门,个个武艺卓绝。云梦泽以荷灯医病,武当山善驾鹤问道,少林高僧先前抗击倭奴屡建奇功,暗香居隐匿山中正邪莫辨。”


  “等小师妹踏上彼寸土地那刻自会明白其中的妙处。”


  师姐说话时依旧半敛着眼眸,像要把珠贝盯出个洞。阿杏早早忘了自己所纠结的话题,浮洲惯然的变由于缺席时间如同不曾改变,她实在太小了,只记得脚底下那汪浅潭把一株槟榔树拓印进去,歪歪扭扭的手迹,风过去会闪出破碎逶迤的光。
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


  阿杏在睁眼第十一个年头见到了掌门。


  她被派至枕星阁深造,武功底子已磨得透熟。只每日课业需巡视岛内,不时把登头挑事的登徒子清理干净。杏子知道沧海门下制敌主靠的是手中星盘,拨转三垣六爻二十八宿配合长刀以彰其精髓,为此从小都念叨黄道宫位。天体的古名拗口,加之现象庞杂,阿杏本就疏于文词,难免有糊涂的时候。诸如卦名“坎”与“离”,“兑”与“震”,常常混作一锅粥添麻烦。


  颜师姐开头几回尚有心思与她细讲,几回合后也稍微烦躁了。“杏师妹要不去问掌门取经罢,掌门得祖师真传,见历到底比我等广些;倘她今日精神足,吃不准会教你好些本事呢。”阿杏自知理亏,赶忙谢过赶了去。临时下马又收到颜盈瑛传的鸽子。腿上竹匣打开是封手信,只记着挺短两行。


  除开正经事别向掌门瞎侃些有的没的,且牢记着,不然日后可不给你逗我的鸽子。


  手信没有敬语和落款,显然是自己走后颜师姐草草赶出来的。阿杏看得直犯嘀咕,岛上同门都像在刻意避开某个话题,齐心齐力誓不越雷池半步。她隐约猜到话题和掌门有牵连,却也一起守着默契过日子。掌门近些年几乎不怎样出望之殿,和阿杏那辈分的新人自然谋面甚少。偶尔交接问起姚师兄,他只笑眯眯告诉阿杏掌门叫望兮,“望兮无止”的头两个字,童颜鹤鬓,常傍着一只名为夭夭的鹦鹉鸟。


  阿杏走进去,再靠近些。掌门终于真真切切立在圆榭上了。清艳端肃果真如姚师兄所言。玲珑身形就像朱槿丛中铺过一层薄雪。


  “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

  “枕星弟子吴杏,参见掌门。”


  ——————


  掌门赐教颇丰,不时问夭夭取来星盘亲自比对。阿杏一旁倒是听得心不在焉:她想知道些什么。


  好容易捋顺卦辞凶吉,小姑娘得喘口气。她朝窗格里望过去,依然是朱槿。野蛮的、恣意的。目光所及焚烧一般的红色波浪。就算天色晦暗依然褫夺了背景的温度。阿杏忽地有这种冲动,幼年记忆复苏带来的冲动。


  望兮是不是也静静看了这些花树好些年,在自己受形之前,还要更早,早到这里尚未示人,早到她真正年轻的时代。


  “掌门,您去过中土吗?”


  望兮拨星盘的手指稍稍一僵,随即恢复平日的神态。“去过。”她让夭夭栖在自己臂膊上,一手拎着铃铛逗弄。圆融平宁的声响,在空室内更接近于滴水。


  “那里有些什么呢?可与海岛相差?”


  “……太多了,阿杏,太多了。”


  “中土很少烈日与风暴,天气也不似浮洲无常。我见过比珠贝珍贵千倍的宝石,比珊瑚更加耀眼的楼阁。我见到那里的奇花异木,见过銮驾途经乞丐讨生计的破碗。中土有着我不熟悉的柔和,一种揉在香粉里,坠在钗环上,藏在帷帐中的柔和。女子的柔和。”


  “慕晚师姐还说中土有千秋各异的四大门派,南有云台医会,西有暗香易容,中原武当精通阴阳……”


  “还有华山。”


  阿杏已经听不清了。


  “您说…?”


  “我说,中土还有翩跹少女、如玉君郎。”


  “它叫夭夭,不是逃之夭夭的夭夭,是桃之夭夭的夭夭。阿杏可念过诗三百?”


  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


   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


   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”


  并非落败以后潜逃,反倒是心怀春水万木逢春的好时节。宜其室家、瞻彼日月的好时节。


  “那时我和你一样,还是个小姑娘。”


  


  


  


  “日为离,月为坎;兑为泽,震为雷。若还是理不清,且记着世间炽热圆满之事,总归不得善终。”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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